“去辅导一个学生，给他讲数学，他们一家刚移民过来没多久，其实他只是没有克服语言障碍，还是有天分的。”

顾程睿的笃定让祝宜眠眼眶微热。

祝宜眠安静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说：“我听到苓姨说……她觉得我太聪明了，叫你、叫你提防一点……可是我不会什么的，真的，我不会对你不好的事，你相信我吗。”

第二天祝宜眠上午有课，顾程睿陪他一起吃了早餐，顺说了要回

“不是，就是想一些事。”

“信。”

男人在黑暗中皱了皱眉，“你不乖。”

顾程睿只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给他足够的关心。

“眠眠晚上吃了什么？”

顾程睿搂着他的腰，酒气打在他脸上，“是吗？”

顾程睿好似知他在想什么，“我们让你觉得不安全，是不是。”

祝宜眠垂下眼，这应该是个坦诚的好时机。

此刻终于要开口了，灯也亮了。

祝宜眠摇摇，“没、没有。”

“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需要抱歉，你这么棒，我很高兴。”顾程睿换上正经的语气，“要说的话，这句对不起应该是我来说。”

“嗯……”这样的甜言，叫祝宜眠没法不当他醉了。

祝宜眠被他弄疼了，“哥哥……？”

顾程睿没有说话，他在等他的解释。

但是祝宜眠说：“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该说吗？

“没有哥哥厉害，哥哥最厉害。”

顾程睿怀里一空，眼神追着他的影，在他后叹了口气。

服。

他也有许多想问的，可是每每还未组织好措辞，就被哥哥的话引开，那些乱麻一样的疑问便只能暂放一旁。

“所以你才总是一副给人感觉很差劲不求上进的样子……就算被同学误解也无所谓吗。”

他又怕吓到祝宜眠，退开了一些，“我听说了，你申请哥大准备的时间很短。”

会不会吓到他。

这句话似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祝宜眠没有躲，自然而然地靠着他。

“眠眠这么厉害。”

顾程睿松开手，了他的腕骨，“为什么去家教，需要用钱？”

“……我没有。”祝宜眠辩解的声音很弱。

祝宜眠想了一下，才说：“鳕鱼堡。”

祝宜眠自觉地从他上下来，那点向他求证的想法在光线中灰飞烟灭。

顾程睿呼一滞，手臂收紧似要把人进骨血。“眠眠，不要这么懂事。”

“需要什么就跟我说，”顾程睿圈住他的腰，“眠眠要的，就算是星星也要摘。”

“我很抱歉，之前骗了你，考试那些……”

如果早一点发现，他的眠眠就无需受这么多白眼，他本可以更耀眼，少年天才，受人羡慕地过完青年时期，有更多的坦途可供选择。

祝宜眠以为他喝醉了话也变多，私心觉得这样很好。

“晚上什么了？”

他无法再一次承受祝宜眠不声不响独自离开的后果。

顾程睿把他抱紧了一些，一酒味被他上甜甜的桃子味冲淡了一点。

“？”祝宜眠看向他。

他来时就仔细打量过这里，虽是暂居的租客，却也是住了两年多的地方，但祝宜眠的东西、衣物都不算多，所有物品收拾得整整齐齐……好像随时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