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宜眠愣愣地抓住他的衣服，顾程睿用指腹抹去他颊边的泪珠，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要与他分享，“你不会有事的，相信哥哥。”

他将手臂放在祝宜眠下，用力一托，单手把他抱起来，“但我现在不止是你的哥哥，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祝宜眠后知后觉：“那、那你以前……每次……也都没有醉吗？”

顾程睿把他放进浴缸里，在热水蓄满之前先拿浴巾裹着他，“好，那我们先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才有神谈恋爱。”

顾程睿也笑，他心都要化了，俯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宝宝，不哭了。”

祝宜眠突然想起来，“昨晚……你不是醉了吗？”

“再打个商量，以后不吃安眠药了，好不好？”

顾程睿心中一时飞速闪过数个碎片。柜子里的药瓶、掐红的手心、偶尔的呼急促冒冷汗，还有……情绪波动时的颤抖。

随即欺压住他，“跟你的时候我哪次都清醒得能记住所有细节。”

*

“不要，不用了，”祝宜眠摇摇，“不疼的。”

祝宜眠梦见自己站到了一个火山口附近，不知是哪两个板块相互挤压，地面已经渗出熔浆。他想呼救，但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想转又动弹不得，最后在火山发的前一秒转醒。

祝宜眠呜咽着说：“我总是控制不住地反复抓挠伤口，我好不了了。”

祝宜眠不太服气地推推他，红着脸躲进被子里。顾程睿把他挖出来，看他眼角还是红的，用掌心贴上

不了……”

顾程睿还闭着眼睛，语调慵懒地在他耳边说话：“眠眠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祝宜眠弯着眼睛笑，眼眶却还是溢出泪水，“好。”

祝宜眠环住他的小臂，嘴角的笑意本藏不住。他怎么能这么说话，太犯规了吧。

顾程睿蹭了蹭他的脑袋，坦然承认：“醉了，没醉死。”

后者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又将他抱紧了一些，“醒了？”

顾程睿笑叹：“傻眠眠，人酒后是不能乱的，如果还能，那就不是真醉。”

顾程睿笑了笑，吻上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呢，你休想因为这个再一次偷偷跑掉。”

顾程睿手臂横在他腰间，长夹着他，祝宜眠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昨夜没来得及找睡衣，顾程睿抱着他从浴室出来就一起睡下了。两人都未着寸缕，下被物戳着的滋味实在微妙，祝宜眠无声地对着上的吊灯笑了笑，心里默念：哥哥？男朋友？

睡前的记忆逐渐浮上脑海，昨天哥哥就是用这边手把他抱起来，他说今天要谈恋爱……

他抬眼，绝望地看着顾程睿，“我一直都知……我好像生病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作出一些极端的举动，会不会伤害你，你……还要陪着我吗？”

他亲了亲祝宜眠的耳朵，“谁说的，你什么事也没有，这些都只是很小的事情，没事的。”

“嗯。”祝宜眠扶着他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子，想把上的疤痕遮住。顾程睿抱着他朝浴室走，担心：“疼？能碰水吗，要不要我让人送药过来？”

“嗯……”祝宜眠有些意外，想转看看他，但后那随着他的动作蹭了一下，他又不敢乱动了，“这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