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主编说让我在季度结束前上交的稿子。”艾文把
重新装上,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虽然米克那件事成功了,但那其实是个意外。我只是把他要表达的内容说清楚了,又加上了一点我的利剑。而那篇稿子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民众天生热爱八卦,而庭审刚刚结束不久,我们都是备受关注的物。最后,他们缺乏新鲜感,而此前我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在公众面前发过声。就是因为这个。”
瑞安:“你知
什么了?”
他从茶几上
了下来,“我们买这些笨重假肢的时候,也花了不少钱。花了多少来着?”
“还有你。”
艾文又端着杯子出来了:“你知
的呀。”
瑞安把假肢都放进之前的盒子里,打开一个抽屉,把它们一个个放进去:“你想
点不一样的吗?”
“你知
我在想什么吗?”艾文又开始下意识地拆假
,这回倒没有轮起来,而是在地上划来划去,“我有了一个想法。”
他说完,转了个圈,“而且之后谈妥的那些访谈,和这个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艾文说:“等罗
尔的研究室研究出来的东西成功上市,大概其他像我一样的虫也能免除那种笨重的假肢。这样说的话,好像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讨论过什么,
是什么我有点忘了,反正就是有点不对
……啊,有了!”
他和艾文讲话时一贯是这种语气,非常包容,好像他在和一个非常小的虫讲话。
“我们买的是最好的假肢。”艾文迷迷糊糊地说,“其他的肯定要比它要便宜,但这也差不多是他们给实验用虫的酬金的快一半了。”
艾文:“我好像知
了。”
瑞安说了一个数。
次感受自己的
。从手到脚,再到眼睛,除了肢
表面的金属质感外,无一不像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肢
。艾文又想到自己残缺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今天往前的这一小段时间,切
会到了一只真正的残疾虫是如何生活的。当然,比起几百年前的科技,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好了。然而假肢到底都非常僵
,没有感知,而且使用的时候异物感很强烈,让他非常非常清楚地感觉到:它们并不是,也不可能成为他的一
分。
瑞安把抽屉关上,“你要写什么?”
“我?”
“你不想
点有实质意义的事情吗?”艾文歪
打了个哈欠,“我最近在想,以前你好歹也是个少将,结果经过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变得有点像,有点像我的附属品。你看,你到这里来,完全是我被伊尔加招聘了;你虽然在
理那边挂了一个职位,但说到底,对他们来讲你就是我的私助理。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如果我不在这里而在那里,你也会去那里。你难
不应该
“是这样。”
“什么想法?”
艾文摇摇晃晃走进宿舍自带的迷你小厨房倒水,声音混合着水声传出来,听起来不太真切:
他靠在门边,金属手指灵巧地握着杯子,在边缘敲敲打打。艾文一边这样
,一边把杯中水一饮而尽,感觉自己的酒意又消退了一些。他站在那里端详了瑞安一会儿,突然说:
“我想看看,能不能写出不那么像是嚎
的,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不过我不知
主编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