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摇摇，又点点，：“读书感觉是很辛苦的事，爹爹常年在外面读书，很少回家来看我，我……我总是很想他。但有时候，他读的那些书，我听了又觉得喜欢，就像听娘哄我睡觉的时候唱的曲子一样，很好听呢。”

“一直到徐玕的魂魄离开，你的记忆回来了。”谭知风继续说：“从那时到现在，和我们相的那么漫长的岁月相比，这一两个月就好像是一瞬间吧，但我却觉得……”

说着，她认真的看着谭知风：“哥哥，你也读书吗？”

害羞的：“我也不知，是爹教给我的。他回来的时候，常常抱着我，教我读书。”

“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我……我读得不多。”谭知风老实的答：“我喜欢给大家东西吃。”

“我以前有好一阵子，只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你，和你一起走完十世轮回。之后怎么样，我很少去想，想也想的很模糊。”谭知风抬望着树叶中的点点光斑，轻声说：“后来找到了你，我又想，你忘了我，什么时候你才能记起我来呢？”

“周彦敬的妻子和一般女子不同。”徐玕淡淡的：“她很能干，把酒馆交给她，她一定会好好继续经营下去的。”

“你想去吗？”徐玕侧了侧，看着他问。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树林中的风比田间凉了些，拂面而过舒服得很。徐玕仍然紧紧握着谭知风的手，谭知风往他边靠了靠，对他说：“以前……你……徐玕还在的时候，他说如果一切结束，会和我一起回乡下去……”

“是什么？”小女孩儿上高兴起来：“哥哥你告诉我吧。”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过日子。”徐玕

“比如这莲花酥？”小女孩好奇的问：“是你的吧。”

“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小女孩稚的诵声在谭知风耳边响起，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希望我们走后，她们能在开封好好生活。”

“是，是我的。”谭知风点了点：“好吃吗？”

“那……”谭知风问她：“你喜欢读书吗？”

“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

“我以前……”阳光一照在谭知风上，他忽然又感觉到了心里的那种莫名萌动，他了口林中微凉的清新的空气，小心的把手从徐玕手中抽了出来。

谭知风和徐玕一前一后往开封城郊走去，午后的太阳照的田间越发和，谭知风眯着眼睛往后看去，一白衣的母女两人仍在院子门口，见他们回，小女孩抬手用力的对他挥舞着。谭知风忍不住叹了口气，徐玕却拉紧了他的手：“走吧。过上两天，就可以在开封见到她们了。”

眼前那片树林越来越近了，靠近农田的林子还很幽静，树林深歌声阵阵，喧哗热闹，就好像一场盛大的宴席刚刚开始。一踏进树林中，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叶子洒下来，化作一个个圆圆的明亮的光点，在谭知风和徐玕上动着。谭知风又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停住脚步，对徐玕：“歇歇吧。”

小女孩儿圆圆的脸上出了一点笑容，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和周彦敬很像。谭知风看着看着心一酸，对她说：“我读书不多，不过今天你读的那两句我也听过，你想知后面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