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安洁一度以为他家里的老婆是位品位不俗却口味刁钻的
横孕妇,直到有一天秦笛挽着他胳膊走进来,看见了她特意设计的那面花墙,立时六亲不认地扑过来,扬起极漂亮的脸,几乎让安洁以为是哪个明星小鲜肉。
安洁笑得眼角起了纹路,腾出一只手给他倒了一杯洛神花茶。
安洁放下花桶,挑了一把六出百合搁在
作台的海绵垫上,边
理
下半
分多余的叶片,边和他聊天:“看这个阵仗,是又惹秦笛生气啦?”
“老板娘好,可以拍照吗?”他转过
,黑亮的眼睛眨了眨。安洁能看出他年纪和祁松言相当,但立在花墙下的回眸却好像十七岁的少年,明亮清澈,
动着不合年龄的雀跃。怎么可能拒绝呢,安洁笑笑示意他随意就好。
祁松言捡了个高脚凳,坐在
作台前面,毫不掩饰地耷拉眉
:“昨天就气了,大半夜给买了两个冰淇淋,吃完感觉好了啊。今天醒了看了我几眼,又开始生气,这不我下班紧急去了趟市场。”
穿长裙的老板娘,抱着花桶走出来,看他拎了满手口袋回
扯了一只纸袋递给他。“左一样,右一样的,也不要个大点儿的袋子。”
“祁妙,要这样。”他对祁松言比了一个大框框,又在框的左下角比了一个小圆圈。
“光惦记买全,给忘了,谢谢安姐。”
他一愣,低
看了看袋子,随即
出一颗酒窝:“我老婆说想吃。”
茶当然不卖,但是安洁为表感谢,用玻璃瓶给他盛了一小壶。祁松言很高兴,连声
谢:“谢谢谢谢,我家就住这个小区,明天喝完了我把壶洗干净送过来。”
“安姐,今天有白色的六出百合吗?给我包三十枝。”
这个店她刚开了小半年,京城门市租金贵得离谱,所以几经挣扎最后还是选在了小区西侧的一角,虽然不临主干
,但正好是去往地铁站抄近路会经过的地方,
附近几个小区的生意,倒也
虎虎过得去。
祁松言是开业第一天的最后一位顾客,看她一个人往门里拖那几个开业花篮,几步赶上来帮她都搬了进去。她给这个热心
又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倒了一杯自制的水果茶,没想到他要了一束洋桔梗之后,又问她茶能不能卖。
“你已经结婚了吗,看着很年轻啊。”
“白糖小凉糕、地瓜脆片、椰汁西米
、海棠果蜜饯…也差不多了,然后再买束花。”祁松言站在街角,把一堆塑料袋提手倒腾了一遍,确认种类齐全,拐进常去的那家花店。
安洁一脸茫然,祁松言却
第二天晚上,他果然来了,搁下茶壶,去两条街外的大市场转了一圈,买了盒糯米蜜枣和两
油炸麻花,折回来又要了一束小苍兰。他穿着
括的白衬衫,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出的腕表不像普通上班族会
的款式,与手里拎的市井小吃格格不入。安洁实在没忍住指了指问了一句:“买给女朋友吗?”
后来他时不时就会光顾,买花的时候总是挑一些颜色没那么鲜艳、清新雅致的,还学了不少花卉种类的名字。每次来手里总要带着吃的,偶尔有新开门店价格不菲的点心或者进口超市的水果,大
分时候都是些口味古早的零食小吃,包裹着满满的糖分,有一些现在已经不太容易买得到了。
“不年轻了,不过结得确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