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醒川膛松了一点，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打磨过，“你去哪儿了？”

“感兴趣。”厉醒川声音黯哑，“你说。”

“你――”

凌意睁着眼，但光线被遮挡掉了，所以也不能看清厉醒川的表情，只见到他的结一直在很慢地动。

许久许久，房间里除了那种压抑到极点又释放出来的息没有一点动静。时钟滴答滴答在走，窗外的黑夜悄无声息，门开着但没有人过来。

这是怎么了？

猛地推开房门，然后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浑巨震。

“你教我？”他微微仰起下巴，从隙里看到醒川青黑的眼底、冒的胡渣，“你肯教我吗？”

厉醒川说：“你让我什么我都肯。”

明明醒川全都是水，但他却觉得异常和。他说：“醒川，我英文真的好差。教授说话我基本都听不懂，特别丢人。”

“发生什么事了，你去哪里搞的这一水？”

心神悸动了好一会儿，凌意小声说：“醒川，我有点不过气。”

鼻息相贴，厉醒川把他圈抱在怀里，小小一团，心贴着心。

他在醒川怀里动了动，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实际上就是像婴儿一样蜷着。

凌意怔愣：“醒川？”

凌意静默下来。

凌意感觉到厉醒川干裂的在吻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灼热的气息动在颈间，跟从前的感觉完全不同。厉醒川的颤抖很长时间没有平复下来，凌意只得慢慢抚摸他的发，心里焦急迷茫但又怕说错话。

他声音轻轻柔柔的，因为被抱在怀里，听着又有点模糊不清。说了几句以后，没听见醒川搭腔，他声音低下去，“我光顾着自己说了，你不感兴趣吧。”

“嗯……”凌意觉得今晚一切都很反常，但他不想去追究底，只希望这一刻能越长越好，最好长到他们两个人都白发苍苍、背驼齿落。

凌意被迫张开双臂搂着他，闻见他一的海水味，感觉他心强烈，带动腔都在震。他把埋在凌意颈间，牙关轻微打颤。

你怎么浑是水。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厉醒川扑过来死死抱在怀里。

厉醒川重地呼着，全剧烈颤抖，在外的每一寸肤都在滴水。

凌意缩在他的怀里，感觉自己是被完全保护起来了。

楼下有脚步声，隔房间也有，显然是楚然他们都回来了。他有种从梦境回到现实生活的感觉，好像下

厉醒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两条胳膊收得更紧，将他整个人越抱越紧，最后两人都支撑不住倒进松的床榻里。

力太大了，凌意的纸跟笔都被撞落在床上。他感觉自己是被一个冰的人抱紧的，从脖子到全被勒住，一时间呼都有些不畅。

他听见厉醒川深深气，“我教你。”

凌意抬眸，与厉醒川四目相对，愣住。

“我去了斯教授家里。嗯……他是个英国画家，这几年一直在岛上画画，我觉得，我觉得他画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