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声音说

轰隆！

忽然，豆大的雨滴砸到窗上。

蒋芸芬有给顾徐收拾房间，在三楼的客房，到二楼，姜白懒得再上去，直接把顾徐带到他房间，一看到床，顾徐就自发倒上去，卷着被子睡觉了。

是醒着，不过脸色红得惊人，看到姜白，他撑着桌面起，缓慢走向姜白。

这棵橘子树实在古怪，明明救活没多久，竟然又反复，现在只能试试种在他院里能不能活了。

朦胧中，他听到遥远的湖岸传来嘶吼声：“放开我，让我去救他！顾徐还在水里！还有一个年轻人！”

啪嗒。

姜白把生病的橘子树带回了他的秘密基地。

姜白猛地回，然而瓢泼的雨里，并没有人。姜白诧异了。

砰。

……

冬天的湖水冷得人发颤，模糊的水里，他用最后的力气将那个男人推上岸。

*

这是，顾徐的声音！

见他没什么事，姜白抬脚要走，还没动，顾徐倏地睁眼，朦胧的睡眼跟着姜白移动，哑着声音问：“老婆你要去哪儿？”

怀里一大坨持续不停挤，姜白没办法，只好抱着他，引着他上楼。

顾徐比姜白告那么几公分，骨架也要更宽大，整个人往姜白怀里挤的样子特别稽。

“又只剩下我。”

“爸妈，我来找你们可以吗？我一个人，真的很累。活着，很累。”

而他自己，则失去重力往下坠。

顾徐钻了很久，总算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脸紧紧贴着姜白的膛，说话比平时缓慢许多：“老婆，我好困。”

不同的是，这次他还看见了另一个男人。离他很远，离他很近。

12月31日，河滨公园。

一声巨大落水声，他想也没想，脱掉大衣飞快冲到湖边，隐约见一个男人在湖里，他进去，直接游向他。

突然一惊雷，从空中劈到橘子树，姜白在找着顾徐，并没有发现，他抓着树梢没撤手，就被树稍传来的电电晕，子一栽，倒在了雨中。

顾徐看着他，半晌：“谢谢老婆。”说完卷着被子侧彻底睡着了。

他去面试，眼见着时间快到，他想起河滨公园有条捷径，只要穿过那个湖，他就能按时到达面试的公司。

分明是顾徐的声音没错。

跟着他，一起往下沉。

姜白忙活到下午，总算移植好树。

姜白深口气，才忍住拽起顾徐去卫生间，用冷水浇醒他的冲动，平静说：“你好好睡觉，我去救你的树。”

院子里的土是他新培育的黑土，能给植物提供比普通黑土三倍的营养。

姜白又梦回到那一天。

“你也死了。”

要不是他知姜朝文的酒量，他真怀疑顾徐是装睡占他便宜。

他脚尖一转，快走到湖，突然有人惊呼――

顾徐走得不稳，姜白担心他摔倒，快步过去，还未接住顾徐，顾徐先他一步抱住他腰，很是困难往姜白怀里挤。

姜白最后正了正树，正要走，忽然，他听到一熟悉的声音。

姜白按按太阳，才离开了房间。

“救人啊！有人水了！”

姜白：“……”

他被姜朝文考验了一晚上酒品，到天亮，姜朝文才没扛住先趴了。

下大雨了。

“你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