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那个人群中的人大喊：“我不会就这么原谅你的，不会的顾哲！不会的！”

坐在旁边的律师站起来：“法官大人，被告人二号因为神问题，先在神病医院治疗，无法坐堂。”

他去看顾哲，拿着电话，隔着玻璃，问：“你把自己毁了，你知吗？”

仿佛很多年前的第一次，那人伸出手，笑着说：“我叫顾哲。”

顾哲用最偏激的方法，和许全胜同归于尽，他用许冉冉激怒了许全胜，然后趁许全胜方寸大乱时，找到了突破口。

“传二号被告人。”

沈沉很冷静，冷静的等待着下一个，等待顾哲。

事实的确如此。

他顾不上别人的目光，眼里只剩下那个人，那个曾经让他满心欢喜，也让他遍鳞伤的人。

他不想要别人，他只想要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

他说：“我的人生，从很早之前就没了，如果没有你，可能我早就放弃了。”

“没有，我没有。”

沈沉看到顾哲点了点：“是。”

顾哲只是笑，人看起来憔悴了些，胡子拉碴，上的牢狱服宽而大。

轻而易举的便得手了。

沈沉抖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只是一眼，他的目光死死的定在了那人上，再没有移开过。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你呢？”

秦修眠说，顾哲准备了很久。

沈沉没想到顾哲会这样的事，甚至到秦修眠告诉自己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非常不可信，可秦修眠坚定的目光又告诉他。

顾哲的眼神慢慢暗了下来：“我没有这个资格了，沉沉。”

“被告人顾某，你涉嫌非法拘禁他人，教唆他人强，等罪名，可否供认不讳。”

“沉沉，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要找个人照顾你，许寂泽就很好，他很喜欢你，我想有他陪在你边，我也能放心。”

这件事还是秦修眠告诉他的，他说顾哲找人轮了许冉冉，许冉冉神失常，已经疯掉了，神病医院那个地方，进去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得来了。

“

而顾哲也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沈沉。

他看到那个人回，笑了笑。

“谁让你自作主张，我才不听你的，我就不和他在一起，我要每天先很多男人，我一天睡一个。”

沈沉摇，他比这边泪满面，明明只是隔着一层玻璃，却无法碰到对面的人。

后来，沈沉终于明白，许全胜被带走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许全胜这个人很聪明，所以顾哲故意用了几个失败的投资项目，以换来许全胜的松懈，再用许冉冉的事，让许全胜被愤怒冲昏脑攻击自己，从而出了脚。

“据上诉罪名，现将判你有期徒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罚款五十万，可有异议？”

“那传三号被告人。”

顾哲听得出他的气话，柔声：“好，但你一定要找个能照顾你的人，别让我担心。”

沈沉不记得当时听完这些，以及是怎么回的家，他只觉得满天的风往上，将初秋得异常的冷。

会伤害两个家庭，这是造成这些年痛苦的源。

他的声音传到沈沉的耳朵里，刺痛着耳，在看见顾哲快要被带走时，沈沉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