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会有什么理由。”

桌上留了碗热乎乎的年糕汤，烛方吃完出门一看,灵山宗上下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就连小旁的树枝上也挂着花灯。

烛方回过去，与丹衡面面相看，说了句意料之外的话：“那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呢？师尊还会拒绝吗？”

那名弟子支吾了半天才：“

醒来观溟已不在屋内,外却是热闹得很，隔着一重院落都能听见爆竹声。

“哎？太微殿不就在碧峰吗。”

烛方是被吵醒的。

一转眼，那两名弟子已经跑得没影了。

“对。”丹衡：“乘雾虽入门比我晚，却极有天赋。师尊担心他自恃骄狂，待他向来都是正颜厉色。因此，他与师尊的关系并不好。后来，他在宗内越来越出色，师尊却从始至终未曾夸赏他半句，到最后甚至将灵山宗掌门之位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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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师兄呢？”

“师尊的意思是，乘雾师叔是因为心有不甘才会堕入魔？”

丹衡诧异地看着他，一时失了言语。

自蛇族，隐瞒份与他父亲交往后有了他。所以，他也是人妖之子。在八荒，人妖之子是不纯粹的存在，是从来不会被祝福的。白家没将他赶走，却也从没有把他当白家人对待。”

“你们二师兄呢？”他随便拦了个弟子问。

烛方对着手心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总觉得丹衡隐瞒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抬看时，他们已经走下了长廊。

丹衡继续：“师尊琐事缠，鲜少留意入门弟子，乘雾入宗后几乎是我在带他。许是如此，才有了后面的事……”

烛方不由自主朝着大树走去，边走边：“师尊是因为乘雾师叔才会拒绝镜玄师弟吧？”

“二师兄……”两名弟子言辞闪烁：“二师兄好像去给雪离宗送新年贺礼了。”

“我想，镜玄师弟一定很想知这个答案。”烛方的目光掠向丹衡后，定在那玄色影上：“也许我该称呼一声乘雾师叔，或者是魔君长岁。这三个份，镜玄师弟最喜欢哪一个？”

烛方半信半疑：“贺礼不是早在几天前就送去了吗？”

长廊下生长着一棵参天大树，树木枝叶繁茂，宛如撑着一柄巨伞。剔透晶莹的白色花穗盘着枝丫低垂缠绕，花心暗紫如雾，好看中透着说不出的诡秘。

“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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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没准儿在碧峰。”两名弟子说着准备溜走：“我们还要急着去打扫太微殿，就先走了啊！大师兄新年快乐！”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时间过得真快。”两名弟子拿着扫帚从霜雪居外经过,看见烛方笑着招呼：“大师兄好！”

观溟到底去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乘雾’的名字来源于‘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人妖之子……烛方不由想起了那本乘雾笔录，似乎因为这个份，白乘雾受到过不少偏见。

烛方揣着这个疑问走到碧峰，一路上有弟子在挂灯笼,有弟子在贴桃符，看到烛方都在问好，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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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人没有说话，空气陷入短暂沉默。

49、新年特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