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红色旗袍，发也为了今天特意染黑，顾夫人还亲自给她画了一个致淡雅的妆容，这让她看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依稀能看见年清丽秀美的模样。

“能的。”颜随原点，“你说什么他都能听见。”

“我想跟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最好能永远不分开。”

年他和姑姑两兄妹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风人物，那时候不知多少人喜欢呢，颜随原默默地凝望着相片，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一大早颜随原就起床准备，他不喜欢化妆，却还是听话的让造型师整理了一番，换上顾夫人最喜欢的那套白色礼服，前别着新郎专的红花，土是土了点，可喜庆。

最终那些话都没能说出来，他只想得到爸爸的祝福，仿佛这样就能安心，能保证自己日后安稳的幸福。

她看着镜子前细挑俊俏的颜随原，眼里又浸满了泪花，“我们原原真好看，你爸要是看见，会高兴的。”

“爸爸，祝我结婚快乐吧。”

清明节天，颜随原带着知秋去给爸爸扫墓，他这几天没怎么睡好，眼底下有些乌青，知秋提着装有纸钱的篮子，帮着往火盆里放。

颜知秋看着火盆里在燃烧的纸钱，轻声：“要是爸爸能看到我们就好了。”

“爸爸，我……要结婚了。”

他们兄妹每年都会来，只是今年的心境跟往常不大一样，颜随原放下笔，蹲在地上看着墓碑上颜爸爸的照片久久。

知秋蹲在旁边烧纸，听了他的话后也抬起来，小声的应了：“爸爸能听到吗？”

他的眼里忍不住起来，如果世上真的有鬼神存在，但愿爸爸还没来得及去投胎，至少……亲眼看看他再离开。

这一年发生了，颜随原一时间不知怎么跟爸爸说清楚，包括自己的世，以及冯的，他都不知该不该提，想了半天又说：

“但是你放心，他对我好很好，我喜欢他。”

姑姑抬手掉眼泪，是挤出一个笑：“以后就是结过婚的人

“你一定要保佑我们，以后我再带他来见你。”

小错误，都批评两句完。

“不是跟女孩子，他是个男的，而且大我七岁。”

年年清明都会下小雨，今年也不例外。这片墓地到都飘着烟火，都是来祭拜的人们，颜随原拿着朱砂给墓碑上褪色的刻字重新描红补色，顺便再把墓边的尘土扫干净。

墓前袅袅青烟升起，细雨绵绵中，颜随原似乎听到了来自很远远的地方传来的笑声，那么温柔却又那么熟悉，就像爸爸在他耳边在说话一样。

清明过后的第三天，阴郁了天的天幕突然放晴，仿佛真的应了顾夫人的话，的确是个难得的黄吉日。

“我和知秋现在过得好，你可以安心了。”

颜随原没说话，他只是盯着墓碑发呆，本来准备了话想和他说，真到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间间隔太久，照片早就发黄氧化的快要看不清原貌，可依稀是能看得出颜爸爸年轻时的风采，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衣袖卷起捋到臂弯，面容俊朗乌发微卷眼中神采飞扬，浑都散发着年轻人的意气。

“虽然我是有点害怕婚礼仪式，但是卓阳冰很期待，所以我不怕了。”

下属们纷纷表示，结婚这玩意儿真好使，个活阎王能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