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比顾垣幸福得多,顾垣当时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他却靠自己的本事走了这么远,争取到留在沈黛边的资格。
他瞎打误撞,摸索到了另一条通往她心里的路。
让毒蛇放弃捕猎,和让老虎吃素一样,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楼有个小小的花房,她坐在花房后面,抽了一支又一支烟,看着月亮落下,太阳升起,自己始终
于阴影中。
沈黛皱紧眉,重复
:“往前看?”
他就像阴沟里的毒蛇,一旦缠住她,就再也不会松开,所有的示弱和服从,都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隐藏阴险的本。
沈黛似有所感,回过打量顾续明,
锐地捕捉到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容,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他只是巧妙地换了种方式而已。
沈黛陷入恐惧和迷茫组成的冰河中,浑寒冷刺骨。
如果炽热的爱不能打动她,刻骨的仇恨是不是可以让她永远记住自己?
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他走投无路,想起和阮飞双的约定,悄悄去找她拿主意。
如果失去驯养她的资格,被她驯养是不是也能建立紧密又牢固的联系?
贺杭站在梯子端,悄悄观察沈黛,意识到她状态不对,后悔起昨夜的放纵。
她为什么非要在垃圾桶里挑男人?
只有在闺蜜面前,在更富有同理心的同面前,她才能
真实情绪,毫无心理负担地展现脆弱的一面。
不了她最爱的人,那就
她最讨厌的,最勇猛的,也最忠诚的狗。
她勉强克制着自己,没有在顾续明面前出异样,套上裙子,叫醒贺杭:“阿杭,回房再睡。”
顾续明凭借“神胜利法”获得心灵上的平静,放弃和沈黛同归于尽的疯狂念
,得意又快乐地看着她,嘴角的口水“滴滴答答”
淌下来。
她没有回房,而是一个人去了楼。
着向沈黛服,事情的走向渐渐变得有趣起来。
他想要的,是独一无二,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位置,是纠缠到死的长情。
“双双,我心里很乱,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很多事……我……”沈黛哽咽起来,抓住阮飞双的手,靠进她温
的怀抱里,“我该怎么办?”
没办法像原定计划一样完全霸占沈黛,顾续明不是不失落的。
不过,阮飞双说的对――
他只能不断安自己:
人要知足,不能太贪心。
沈黛扭看向她,抽了抽鼻子,眼圈发红。
从这个角度来讲,成为她的阶下囚也没什么坏。
“黛黛!”阮飞双拿着件厚外套爬上来,隔空抛给沈黛,脸上布满担心,“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不怕着凉吗?快把衣服穿上!”
“你什么都没错,错的是他们两个。”阮飞双紧紧抱住沈黛,声音温柔且坚定,“黛黛,我觉得你没必要在他们
上继续浪费时间,他们
不上你,爱情也不是什么必需品。你要不要试试往前看一看,走向更宽阔的世界,
验不一样的人生?”
她以前被仇恨蒙蔽双眼,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