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仍留在柳清浅
边,柳清鋆本不许,但妹妹坚持,再者也没有合适的丫
放在她
边,便也答应了。
一切恢复寻常。
转眼已是大年,正月初一夜,已是亥时,街巷里连个打更的人都没有。寒风卷着燃过爆竹的红纸屑打转,也未惊动四下的宁静。一
白影掠上墙
,沿着昔日莫府宅墙漫步走着,似乎在怀恋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庭院深
,铮铮琴声传来,祁墨白脚下一顿,原本写满苍凉的眼角溢出些许温
的笑意。脚尖轻点,飞
往轻逸湖而去。
月色下,湖亭覆雪皆是一白,叫人分不清轮廓,唯有湖心亭中一点耀目的红叫人赏心悦目。一
红袍的女子跪在亭中续续弹着似曾相识的曲调,琴声铮铮,似乎诉说着难言的苦楚。
祁墨白停在墙
,不再往前,索
坐在厚厚的积雪上静静听赏。
一
青影掠了过来,祁墨白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来人,便没再动作,继续欣赏湖心亭中的绰约
影与缭缭琴音。青影落在他
侧,并未说话,也弯
坐下。
“清鋆倒是一如既往地放纵她。”祁墨白开口
。
柳清鋆无奈笑笑,叹一口气,
,“长大了,本事也大了,竟能一
红衣从府里溜出来,没有一个人发现。要不是那年我恰巧在在房檐喝酒,还真没人会察觉。本只打算看她溜到哪里便将她拎回去,可到了这里,却只能默默守着。”
半晌无话,祁墨白望着红衣的柳清浅,听着幽婉的瑶琴,
中堵的厉害,“她。。。每年都来吗?去年来时,她也在。”
柳清鋆一挑眉,去年竟没发现他,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一年两次,今日,还有。。。莫家诛族之日。坊间都说。。。这莫府闹鬼,其实便是浅儿。”
祁墨白不由得攥紧拳
,声音却依然平静,“这是什么曲子?唱的又是什么?”
“大约是她自己作的吧。只有在此
才会弹。唱的是。。。”说到此
停顿下来,斟酌着是否要说给他听。祁墨白也不问,只是静等后文。
“哎。。。我也只是隐约听到一段:‘湖心一点风雪亭仍如忆,一代名相污浪没无人记,犹记当年着红绸问君意,到如今谁赴我红装十里?人笑痴儿年幼不知情,奈何念君经岁不知停,而今却要凤冠嫁作他人妻,负君约,负君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