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高梳云鬓,淡扫蛾眉,
着桃色落英逶地裙,不像柳清浅以为的那般妖媚,倒像个大
人家的女子,另一位空绾百合鬟,细描黛烟眉,一袭碧色烟罗荷叶裙,清丽间又有别样媚人风情。二人双双低眉
,“婢子见过二公子,祁公子,方公子。”
柳清浅顿觉诧异,苏燮看出她的心思,
角一勾,“方贤弟不必诧异,这是在下的场子,自然要用最好的招待二位。”原来这燕云阁竟是苏燮的,也难怪如此阵仗了。
祁墨白却摇扇笑
,“怕是苏公子不舍得最好的吧,在下猜测,红芍姑娘此时在风华楼等你。”
闻者将扇子一收,背在
后,当先一步跨入大门,只当没听见。
走进大堂,胭脂酒水味
飘香肆意,红巾翠袖满楼招,纨绔鱼肉醉魂销。只是在大堂内,柳清浅就看得一阵脸热,一面画竹扇子挡住了她的视线,祁墨白温
的嗓音低低传来,“非礼勿视。”
本以为进了后院便是清风朗月,却不想比起堂内的把酒言欢,院里各
的呜咽
嗔更是让人面红心
,他说,“非礼勿听。”
又过了一座画桥,总算是到了风华楼,绝美的女子迎了出来,一
孔雀蓝绣花鸟的凤尾长裙,三两支
致簪子绾一个慵懒的倭堕髻,斜
一朵浅
赤边绢制牡丹花,一串蜜蜡步摇虚垂耳侧,媚眼如丝,英
若丹,果然绝代风华,也难怪苏燮独霸着不放了。
三人挥退方才跟着的女子,在风华楼坐定。
不等众人开口,红芍当先说
,“原本将江姑娘收进来半月,若是不出意外,三日后的花魁赛定是稳拿的,可是现在却不知如何是好,坊间不是没有此般
手的女子,只是烟柳之地,多为利逐,没有能信得过的,所以,只有我去才有几分胜算。”
“姑娘
份人尽皆知,如今也有一两年不曾人前献艺了,贸然出面,定会引起怀疑。”
“我不是没想过,所以还要再加一场戏。”说到此
,红芍黛眉微蹙看着苏燮,“就是要苏郎另寻新欢。只是献艺,又不是卖
,如此应该无妨。”
苏燮一脸不乐意,却也不说话,斜斜看着祁墨白,想必他也劝过不少时候,只是红芍
子向来倔强,却不是能够说的通的。
风华楼陷入沉默。
“红芍姑娘,这可是惊鸿鼓舞的水袖?”柳清浅好奇而欣喜的声音打破沉默,三人齐齐望向她。
红芍点
一笑,
,“正是。”
柳清浅细细看着加上的水袖外衫,赞叹
,“我只用过普通绸缎的,击鼓虽有声却无力。
一次见鸳鸯缎制的水袖,一来,鸳鸯缎比一般绸缎坚韧有力,二来,舞动时,鸳鸯缎上的暗纹在灯光下时隐时现。。。”柳清浅自顾自的说得起劲,竟忘了
后的人,待她发现三人眼神各异地看着她,只得干咳一声回到座位。
红芍只知
她是女子,并不了解其它,显然一脸惊喜,“我觉得,柳姑娘可以一试,向来能
鼓舞的女子功夫底子定是不差的,况且,只是拿几样的东西,也不会为难吧!”
“不行!”祁墨白一口拒绝。
柳清浅听了却来劲,虽不知
是何事,但夺花魁,偷东西这些事听起来就很刺激,此般经历,定然不能错过。见祁墨白反对,很是不以为然,白了他一眼,“为何不可?难
是信不过我的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