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被迫染上黑暗，却又强撑着不肯认输，最终导致了他的人格分裂。

        他朝苏祈单膝跪下,  声音有些无奈：“多谢主人对莫徊的不杀之恩。”

        毕竟她还是神。既然没有堕魔,  那就说明她的心还是澄明的,  不什么决定都不会被自己的望吞噬。

        堕天愣了一下，虽有疑惑，但还是乖乖走到苏祈面前，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苏祈抬起一只手，食指轻轻抵上他的咙。

        对此，堕天很好奇：“为什么你不会堕魔？”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清闲,  笙歌把手上的权利逐渐下放,  最终彻底归还到了新的人皇手中。

        呵，不直接说她得是对是错,  而是选择了这样的回答。

        堕天足够坚强，可他受的伤害太多了，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苏祈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有了飞天这个人格，替他保留了曾经美好的一切，但他的半堕质绝不会是天生的。

        苏祈淡淡地回应：“堕魔的人分为两种，一种内心脆弱，极易被黑暗引，只需一点刺激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比如冥凰和花月。”

        “是。”

之门来到了苏祈前。

        苏祈在心里自动翻译：方法确实霸了些,  但结果是好的。

        冥凰是一时冲动铸成大错，事后反悔又不愿承认。花月则是无法面对自己被撕裂的伤口。

        堕天抬起一只手，握住脖子上的珠子，微微抿，只觉双眼一阵酸涩。

        “至于我呢。”苏祈微微一笑，“我不过是，随心所地着自己想的一切罢了。”顿了顿，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麒麟，“麒麟也一样吧。”

        她不太明显地牵了下角,  故作高冷：“好你家莫徊，若有下次,  绝不轻饶。”

        不被世俗所困扰，也没有非实现不可的目标，悠然地享受着生活。

        不多时，他雪白的羽翼散发出刺眼的白光，化作细碎的光点，在他的前凝聚，变作一颗白色的珠子，被一红色的细绳串在了他的脖子上。

        笙歌想要变强，想要力量。音岚则对神界失望透，想彻底摆脱神界，和神界划清关系。

        忽然，苏祈向他伸出一只手：“堕天，你过来。”

        苏祈不禁挑眉――还真择她为主了啊？

        白宿思索了一下,  不紧不慢地回答：“大规模的改变必然伴随着牺牲，只要结果是好的,  过程怎样,  似乎也没那么值得抨击了。”

        她不急着让他起来,  淡淡地询问：“那你对我的法怎么看？”

        许久，他克制住想哭的冲动，轻声：“喜欢……谢谢。”

        神王派了神使与苏祈沟通,  确定她没有要全灭人族的意思，便撒手不，由着她去了。

        “当然，还有像你这样不堪折磨，一步步走向黑暗的。”

        不得不说，她笔下这个男主的境界,  就是比女主高啊。

        *

        “心血来送你个礼物，可还喜欢？”苏祈轻笑，“从今往后，你用不到翅膀的时候，便能把它收起来了。”

        *

        “还有一种，他们有着明确的目标，清楚地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通过堕魔来实现，比如笙歌和音岚。”

        堕天长长的眼睫一颤，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苏祈这么乱来,  亦正亦邪，早该堕魔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