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

        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新生儿好看得有限，薛玉霄评价过后，觉得鼻子眼睛都长着已经很好了，她很满意。担惊受怕过去，那个兴奋劲儿才慢慢涌上来，开口的第一句是：“一个鼻子俩眼睛，长得真好，这到底怎么生出来的啊？太厉害了吧。”

        两个哥哥：“……”

        “育子袋和子的区别是什么啊……”薛玉霄在脑海中翻动着生理知识，常看常新，“保留受卵，然后发育，有组织连接小腹吗？撕裂也太痛了……不过女也会撕裂，想想似乎也没差别……”

        薛明严忍不住：“你说什么呢？”

        薛玉霄下意识：“接受新设定。”

        薛明严默了一息，回吩咐侍从：“去自在观请长过来，看陛下回的时候是不是撞着什么了。”

        薛玉霄轻咳一声，阻止：“不用。我脑子很好，很清醒。我没――”

        话音未落，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和神紧绷，她一旦松懈下来，猛地两眼一黑，扶着屏风旁边的墙缓了一会儿，口狂，连手臂上的伤也作痛起来。

        为了不摔着孩子，她颇为不舍地把闺女交给二哥，叮嘱：“等裴郎醒了叫我，我实在、我有点……”

        “三妹！”

        “陛下！”

        大齐坚不可摧、所向披靡的皇帝陛下，终于有了这样坚持不住的一天。

        ……

        次日午前，裴饮雪反而先醒。

        闺女就放在床榻旁边的木制摇车里。他抬眸先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收回视线。

        一旁自然有人看顾小殿下，也有等凤君醒来的侍。他一醒过来，还剑立即上前：“公子醒了，疼得还厉害吗？崔公子给您用了产后恢复的药，还开了内服的，就温在炉子上，我给您端过来。”

        裴饮雪有些痛，他了眉心，轻声：“昨天……”

        妻主……是回来了吗？

        难是他的幻觉？

        “昨天陛下突然归来。”还剑立即猜到他要问什么，“捷报还没有传来，没想到陛下竟然孤率亲卫回返，这么远的路程，只用了短短数日……”

        “那她呢？”裴饮雪心中一紧，他知薛玉霄一旦回来就不会离开，她怎么会不在这里？

        “陛下劳累过度，晕过去了。崔公子说睡够了吃点东西就好了，不用担心。”还剑转述。

        “真的没事？”裴饮雪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