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把这两样东西全拿出来了？在这里可有什么用么？

        “小周！你要去哪儿？”叶舒看见方玉英一边叫喊，一边想要下床。

        叶舒嘴比脑子快，说完既痛快，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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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谁？我不认识！”方玉英提高了声音，“小周！你不要走！外面全是坏人！”

        只见母亲乖顺地躺在床上，和周成伟说说笑笑；旁边的周芹，正削着苹果，不时搭几句话。

        无用。叶舒把它们放了回去，立刻感受到肩膀的沉重，压制了包内的空虚。

        叶舒晃了晃缴费单，生地点点，问他：“情况怎么样？”

        “噢，好！”他木讷地点，推门走进去，特意留下一不宽不窄的门隙。

快快分享给我听！”

        “没那回事！”姜眠柳眉倒竖，微有怒意。“再借题发挥下去，我可就走了！”

        “还好，舒舒姐，要不・・・你等方姨睡了再来看她吧。”

        周成伟果然红了脸，嗫嚅着说：“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是我妈偏说我气血不足，要我吃那些补品・・・”

        “一边去！”姜眠呵斥，但那声音带蜜，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撒一样。

        叶舒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只是觉得这种画面实在温馨，扎眼的温馨。

        在和方玉英涣散的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叶舒下意识地躲开了。说不清是她自己害怕，还是害怕方玉英害怕。

        重新面对镜，姜眠的脸颊微微泛红，又很认真地辟谣：“没那回事！你们・・・可不要胡说！”

        “方姨，舒舒姐来了，你看那里！”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等待扫码付款；有什么东西横在掌心，把肉硌得生疼；低一看，原来是一串钥匙和一板氯雷他定片。

        周芹抬看见了叶舒，便向儿子努嘴，周成伟立刻走了出来。

        “姜小姐，你有和沈先生订婚的打算么？”有人终于忍不住问。

        叶舒调开目光，打断谈话：“叫你妈出来一下，我有事问她。”

        当电视机前的观众对这采访意兴满满之时，广告时间到了。

        姜眠站住不动，对那记者埋怨：“喂・・・我可是正在热恋期！你们偏提到订婚，哪一天我真说订婚，你们岂不是把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既然如此，麻烦你多让她补补子，免得营养不良。”

        叶舒痛苦地闭了闭眼。她听见周芹出言安：“太太，你不要紧张・・・我去趟卫生间，上就回来！”

        “你别误会・・・”周成伟有点发怵，挠着脑袋说：“我也是为方姨着想。”

        “我说你们真是・・・”那经纪人伸了手，似乎想拉走艺人。

        叶舒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小窗，观察方玉英的床位。

        底下爆发出哄笑声。立刻有好事者接口：“那就是在考虑订婚、结婚以及生子的事情咯？”

        叶舒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我们一起！阿伟，你快帮我把轮椅推来！”

        “这什么问题？・・・我说你们不要看她好欺负就随便乱问啊喂！”旁边看不见的经纪人插嘴。

        叶舒面容沉静地往前移动，电视机也换了位置，似乎是被人抛在脑后了。

        “舒舒姐。”周成伟先关门，再打招呼。“都办好了吗？”

        “哦，这种事要男方表态的嘛！”有人啧啧感叹。“姜眠小姐，你内心会有这种期待吗？”

        “姜眠小姐・・・”那群记者仍在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