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搀扶着你从床上半坐起来。
门外很快就传来急促的叩响,伴随着萱萱惯有的活泼与关切声隔着门板清晰地传进来:“雪鸢!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快开门让我瞧瞧!”
萱萱的目光在谢燮诚恳的脸上和你虚弱的神色间来回扫视,满眼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雪鸢你到底伤得如何?听说你浑是血倒在山脚,吓死我了!"
灼热的呼在你的脸颊上,语气是诱哄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
,手腕上的力
在无声的收紧。
谢燮会怎么?答案呼之
出,让你浑
血
都几乎冻结,恐慌如同冰冷的
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只是看着凶险,"谢燮的声音平稳而令人信服,他微微俯,极其自然地替你掖了掖
上的锦被,动作轻柔又仔细,将每一寸被角都压得严丝合
,仿佛要将你整个人都妥帖地包裹起来,隔
“师姐...如果萱萱因为你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你觉得...我是杀了你还是杀了她?”
就是这个笑容!那天他撕下多年伪装,用那双此刻盈满虚假温柔的手轻易制住你的反抗时,脸上挂着的,就是这种淬了毒蜜的笑容。
“师姐亲手打翻的东西,都是好的。”
是萱萱的声音!你猛地扭看向门口的方向,黯淡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亮光,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浮木,下意识想要起
张口回应,想呼救...
你的心沉了下去,一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上
,你猛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尖锐的疼痛压下
咙里翻涌的恐惧。
后,他缓缓地、缓缓地蹲下去,衣摆拂过沾了羹汤的地毯,他没有抬
,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仔细地、近乎虔诚地,将
落在地的莲子一粒一粒捡拾起来,放在手心,动作专注得仿佛在捡拾稀世的珍珠。
"阿姐,师姐刚醒,神还不太好。"谢燮的声音温温和和,带着安抚的意味。
“小心点,师姐。”谢燮的声音在你响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顺势将你半揽在怀里,那只作恶的手极其自然地
下,紧紧扣住了你的手腕,力
大得仿佛要将你的骨
碎,另一只手却极其自然地环过你的肩膀,姿态亲昵而占有。
谢燮满意地笑了,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新月,他退开一步,目光却像黏腻的蛛网,紧紧缠绕着你,欣赏着你被迫接受的姿态。
萱萱裹着一寒气冲进来,一眼就看到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你,眼圈顿时红了:“雪鸢!”
他终于抬起,目光从地上的污渍移向你,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反而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少年人的纯真,可那双眼睛里,却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
,他摊开的手掌上,是几颗沾了污迹的莲子躺在他白皙的掌心,显得有些刺目。
就在这时,竹舍外远远地传来一个清脆焦灼的女声:"阿燮!阿燮你在里面吗?雪鸢怎么样了?”
她几步冲到榻边,想伸手去探你的额,却被谢燮不动声色地挡了一下。
手腕的灼痛如同跗骨之蛆,提醒着你此刻的境和必须扮演的角色,你强迫自己弯起
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脸颊的肌肉僵
得如同石
,那个笑容想必比哭还难看。
你闭上眼,深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你不再说话,只剩指尖微微颤抖着,
了内心的屈辱。
你看了眼谢燮,这消息是他编造出去的,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然而,谢燮的动作比你更快,他迅速起扣住你的手腕。
“师姐生气的样子...”他歪了歪,眼神痴迷地描摹着你的脸,仿佛在欣赏一件易碎的瓷
,“也好看极了。”
“可惜了……”他低低地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骨悚然的温柔。
谢燮脸上的阴鸷如同变戏法般瞬间褪去,快得不可思议,他几乎是瞬间收敛了方才面对你时那份偏执的专注,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带着三分腼腆、七分忧心的神情,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