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的，是你毁了这一切！”我下了床，伸手去摸碎瓷片自卫。

        牙关被他攻破，我失了防守的先机，只能被动接受，酒在口腔中缓缓蔓延开来，麻痹了我的神经，生出些许醉意。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再忸怩，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我要回家，回到自己的世界”。

        魏岩是个不知足的，他用尖扫遍我的口腔，然后探向底，令我感到一阵酥麻，不适地咬了他一口。

        对峙还在继续，我紧着瓷片的手指早已被割伤，鲜血沿着手腕滴落下来，都说“十指连心”，虽说我紧抿着压制疼痛，可心却一抽一抽的，呈现不正常的律动。

        碎瓷片的边缘很是锋利，我顾不得疼，拿起就搁在脖子的动脉上。

        “是啊，我还在幻想什么呢？平舒，你从来没想过和我在一起，你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点施舍，在你眼里，我和阿猫阿狗又有什么区别呢？”魏岩曲着上了床，“知我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吗？就因为四个字‘不上你’，从你说喜欢我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往‘得上你’的方向而努力...可是，我渐渐发现，你和我终归不是一类人，生惯养的小姐可以喜欢我，但绝对不会爱我，不会愿意降低份，即便我能赚到很多钱，你也不可能爱我，同我结婚。”

        “平舒，明明，你

        “不要，你梦，我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我拼命摇，浑都写着抗拒，和他结婚，我就永远离不开上海了。

        “和我登报结婚，我就放你出去。”我是真敢问，魏岩也是真敢说。

与他面对面，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鼻尖碰上了我的脸，而后嘴起了我的耳垂，“平舒，你闭上眼睛，是要我亲你吗？”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的蜻蜓点水，魏岩强势攻城略地，啃咬着我的下，想要长驱直入，即使齿磕碰，也不容我有半分反抗。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魏岩没有丝毫怜悯，伸手过来飞快地夺下瓷片，然后抬起我的下巴，作势就要割下去。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我表出一心赴死的念。

        我立睁开眼睛，惊恐地不敢说话。

        “不如让我来帮你吧，只要疼一下，很快就能解脱了。”魏岩瞟了一眼我手上的瓷片，然后一眼不眨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仿佛早就看穿了一切。

        魏岩却只当听了个笑话，咧嘴笑：“这真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平舒，你问问自己，倘若我什么都没有，你还会正眼瞧我，同我结婚吗？只怕你嘴上愿意，心却不会答应，那种日子你不会想要过的...”

        我当然不是真的想死，预想中魏岩应该会妥协的，可现在，反倒是我骑虎难下了。

        “不，不用你心，大不了我多试几下，都要死了，疼...疼算什么?!”我不想听魏岩说的话，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好像感受到了魏岩所说的疼一样。

        魏岩又在我的上蹂躏了一番，才终于放开了我。

        “咳咳，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立退到床角缩成一团，生怕魏岩卷土重来。

        我一边伸手摸索着碎瓷片，一边继续与魏岩对峙，“咳咳，你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宋家给了你一切，可你呢？勾结清帮害宋家破产。到现在了，魏岩，你还觉得自己一点没错吗？”

        我猛地睁开眼，却见魏岩向我近，然后按住我受伤的手，吻了下来。

        “我对不起宋家？宋家给的，全是我费力讨好换来的！时局如此，你以为宋家没我，还能有更好的结局吗？”魏岩来到我跟前，掐着我的下巴问。

        这话明显惹得魏岩不快，他收起了笑意，眉微蹙，抬眼出了凌厉的眼神，“那你想嫁给谁？顾鸣章吗？”

        我注意到魏岩正握紧双拳向我靠近，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壮胆，不怕死地继续激怒他，“与他何干？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在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感到窒息，魏岩，我真的不想同你再有关系！”

        “平舒，你怎么能轻易丢下我就走？”魏岩丢开碎瓷片，心有不甘地反问我。

        魏岩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蹲下来拾起另外的碎瓷片，放在手里瞧了瞧，“用这个，会很疼吧？你力气小，碎片又锋利不足，只划一下怕是割不开咙。”

        “唔...唔唔...”血的铁锈味充斥着口腔，我恢复了清醒，用另一只手捶打他的膛，激烈地反抗起来。

        魏岩知我不经逗，自己个缓缓起了，脱下了外套，敞开了衣襟，“我也讨厌那些香水的味，把这衣服脱了就好。”